【第七章·深入】
直升机降落在距离L城中村不远的Z大操场。
柳铭鸫放出无人机，往L城中村里飞去。
“稍微放低一点。”杭鹤羽盯着屏幕，“先离街道近一点，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。”
在街上毫无目的的丧尸听见无人机搅动空气的声音，齐刷刷地抬头寻找目标。
“这儿还有活人吗？”杭鹤羽吐槽道。
一旁跟过来的郎征朔皱了皱眉：“不清楚。但是就晾衣服的情况来看，应该还有几户人家。”
“话说这一片区域封好了吗？还有我安排的事儿？”杭鹤羽转头，与他对视。
“安排好了。”
“那行，鸫哥你在这儿先看看，有没有可疑地点，多方位拍照。郎征朔，给这个辖区的负责人打个电话。”
“人还是个比较靠谱的老前辈，你别太过了。”郎征朔一边拨弄手环一边说，“通了。”
杭鹤羽眯了眯眼睛：“让他给我立刻马上过来。我不管他现在在干嘛，半个小时内出现在我面前。不然我不保证他是怎么死的。”
“你谁啊你，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说话。”对方传来气愤的声音。
“前辈不好意思啊，她是上面派下来的人，说话可能是冲了一点，但你还是赶紧过来吧，因为她的背景也比较深。”郎征朔知道她的意思，开始陪她演戏。
“上面的人？上面的人找我干嘛？”
“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，服从命令。”杭鹤羽冷声道，“别耍什么小心思，你也不想辛苦了一辈子到头来背什么处分吧？等会儿你们副局把地址发你。”
电话那头接到地址的人明显慌了一下，然后开始烦躁。
电话挂断，十五分钟后，他的手下打电话过来，说在门口遇见了拖着行李箱的负责人。
“真是胡闹。”郎征朔偷偷冲着杭鹤羽比了一个手势，“马上给我带过来！”
半个小时后，一辆小型警用飞行器降落在几人面前。
“副局，人带来了。”
郎征朔欠了欠身：“对不起前辈，有些冒犯，但是可以问一问这是什么情况吗？”
柳铭鸫往旁边让了一下，屏幕上城中村里丧尸横行的场景让那人吓破了胆。
“不......不关我事啊！”那人慌张道。
“这一片辖区不是你负责的吗？”
“是，但是这一片我真的管不了。”那人哭诉着。
“管不了？你管这里这么多年了？现在和我说管不了？你怎么不早说？”
“最开始是能管的。但是后来因为隔离太久了，而且这里居住的都是外来务工人员，年底了，他们也急。后来他们集体冲关，我们也没办法啊。”
“你TM。”一向文明的郎征朔最终忍不住爆粗，“老百姓有些人不懂你也不懂吗？再说为什么解除不了封闭你自己没点数吗？早就说要改造了你们协调到哪里去了？”
“淡定点。”杭鹤羽手里拿着录音笔，搭在郎征朔的肩上，“民生问题从来都没有谁对谁错的说法，只有哪种更好的说法。”
“.......”郎征朔一脸怨气地看着她。
杭鹤羽把录音笔别在衣服上，满脸笑容地走上前：“前辈的钢笔，不便宜吧？”
那人愣了愣，下意识把衣服领子上的钢笔往身后藏：“仿制的仿制的。”
“什么仿制的还有防伪标志啊？”柳铭鸫顺手一抢，“还挺好看的嘛。”
“你放下，Ripple HRH的限量款！价值7万美元呢，你赔得起吗？！”那人突然慌了神。
“你一个辖区警察，一个月收入7000，房贷去年刚还完，你哪来的钱买14万的钢笔？”杭鹤羽接过柳铭鸫抛过来的钢笔，“哟，这个还挺好看，海蓝色啊，不止14万吧？”
“你还给我！”那人猛地扑过来。杭鹤羽一个闪身就躲了过去，然后瞬间拔出钢笔，对着他，“我建议你不要乱动，不然它是钢笔还是刀我就不保证了。哦对了，你不一定打得过我。”
那人不信，而不信的结果就是被杭鹤羽一只手卡住脖子，抵在地上，然后用钢笔指着脖子。
“我不介意这一抹海蓝色上沾点血红，我觉得会挺好看。”
“你不敢。”那人邪笑道，“你不能随便杀人。”
杭鹤羽轻笑，把钢笔单手套了回去。然后交给郎征朔的手下，“我的确不敢，再说，这种贪污来的东西，我怕它和你的血，污染了我的手。”
那人正松了一口气，却只听杭鹤羽一挥手：“把他绑起来，送给丧尸吃。”
“大不了就变成丧尸嘛。”那人还是一种无所畏惧的感觉。
“哎，老程啊。”突然杭鹤羽叫道。
“怎么了队长。”
“你见过丧尸分shi 吗。”
“见过啊，一个大活人，就跟被车裂似的，变得血肉模糊。”程盛舟说罢还啧了两声。
“杭姐不会想把他扔去喂丧尸吧？”韩衫雨帮着腔。
“你别乱说杭姐是这样的人吗？”杨墨槿压了压嘴角的笑意。
“说不定呢。”杭鹤羽笑了笑。
“我去开直升机。”程盛舟略显殷勤。
“别.....几位大人，放过我。”那人软了身子，差点跪下，
“别别别，别搞得我们跟逼供一样。”杭鹤羽把他扶起来，“有什么好好说，别跪下，我还想多活两年。”
那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：“我最开始是按照上面的要求来防疫的，但是那些人冲关啊，还殴打医务人员。我有几个兄弟都被打伤了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
“有几个人跑出去了，我们没抓到。然后就传的整个市区都是了。”
“最近你巡逻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人？”杭鹤羽决定先解决眼前的事，再找眼前这个干啥啥不行的人的麻烦。
“几个月前有三个外国佬，在这儿安了家，然后在隔壁市场租了个铺子，卖衣服。这算吗？”
杭鹤羽刚想说什么，那人又开口：“应该那几个人没什么吧，比较感觉跟邻里几个还蛮熟的，而且交流语言还算熟练。只不过有个男的老爱熬夜，凌晨还开着灯。”
郎征朔转过身，在心里默念：“不能打人打人犯法，不能打人打人犯法......”
杭鹤羽微笑着，暗地里指甲已经掐进肉里：“现在他们人呢？”
“好像逃回他们国家了吧。”
“住址在哪儿？”
“0107号，三栋第四层404。”
柳铭鸫收到信息后立马往那边飞去。
漫无目的的丧尸群，却偏偏在0107号前围得尤其多。
杭鹤羽拍了拍那人的肩膀，然后站起身，对郎征朔说：“你把他看好了。要人不在，我拿你是问。”
“行，保证你回来他一定在。”
“杭姐，现在怎么办？”韩衫雨问。
“你，会开飞机吧？”杭鹤羽问郎征朔。
“不会。”
“那你们呢？”杭鹤羽问他那几个手下。
有一个人自告奋勇站了出来。
“你叫什么？”杭鹤羽打量了一下他。
“商昃，叫小昃就行，原空军空鹰小队队员。”
“好，那接下来，你帮我们开个直升机，悬停在上面以防万一。韩衫雨，你在上面拿着突击步枪，随时增援。杨墨槿，无人机先行，先飞无人机，确认无误给我信号。然后程盛舟，柳铭鸫，你俩跟我下去，我们去看看这到底里面藏了什么东西。尽量不要开枪，以防枪声和火药味引来丧尸。”
韩衫雨从手环里递了三套防弹防生化服给了他们。
“虽然有点笨重。但穿上，以防万一。”
杭鹤羽接过，点了点头。
“活着回来。”杨墨槿说。
“我什么时候没活着回来？”杭鹤羽笑着，“想什么呢，我可是很厉害的。”
“也不知道，谁那天去买个窗帘还给我俩打电话。”柳铭鸫边穿边和程盛舟絮叨。
杭鹤羽闭上了嘴。
降落的是楼顶。楼底几只丧尸开始骚动。
一栋楼八层，正好夹在这个中间地段，怎么看怎么像欲盖弥彰。
杭鹤羽落地后，反身看了看他们俩人。后面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从哪儿整了个关公大刀。杭鹤羽在脖子那里比划了一下，那俩才换上正宗的军用匕首，在腰上别上了手枪。
杭鹤羽无奈地摇了摇头，把刀攥在手上，小心翼翼地打开天台的门，在前面开路。
“楼梯转角，没有问题。”
杭鹤羽猫着腰，垫着脚往下走。
“下一个楼梯转角，走八步，有两只丧尸。房子门是打开的，稍等。”
杭鹤羽挡了一下他们，示意停下脚步。
“01号四个，其它门是锁死的。”
杭鹤羽给了手势之后，自己先上去，对着其中一个丧尸的喉部就是一下，然后在另一个丧尸还没叫出来之前，先给了他一拳，然后把刀拔出，捅入还没反应过来的丧尸的脑子里。
与此同时，程盛舟和柳铭鸫从后方向前，将门踹开。程盛舟一刀把门后被撞晕的丧尸解决掉，柳铭鸫冲进房子，一刀解决了要嘶吼的丧尸。还有两只丧尸，正在柳铭鸫的背后。
程盛舟最终还是拿出了那把关公刀，一刀劈了下去。救下了柳铭鸫，也惊呆了在门口的杭鹤羽。
“6。”杭鹤羽无法评价。
“感觉他有点6。”同一时间，FELO-7上的韩衫雨看着程盛舟的操作，嗤笑道。
“你不去架枪？”杨墨槿眼睛不离屏幕。
“他们几个人在楼里，我又没法扭转时空，架枪有什么用。”
杨墨槿不搭理她：“下一层，转角处三个，02号四个，01号四个，03号门锁死。”
杭鹤羽愣了一下：“你先飞下去，看看这栋楼里一共有多少只丧尸。”
十分钟后无人机停在了701门口。
“六层算楼梯口11个，五层算楼梯口15个。四层23个，三层15个，二层11个，一层不算门外9个。”
“布局是不是.......”
“对。由第四层为中间层。”
杭鹤羽深吸一口气，心中迅速心算。
八十四个，还不算门外的。
“满分10分，门牢固系数3。估计禁不起丧尸的冲击。”杨墨槿补充。
那么五十八个，加上门外的丧尸，少说一百出头。开枪会吸引丧尸，但不开枪危险系数更大。
楼梯口一次最多只能走两个人。
杭鹤羽对上那俩看着自己的眼神，等待她的决策。
“楼里有活人吗？”杭鹤羽问。
“没有。”
“允许开枪。每一层之后，如果条件允许。在房间内稍作休整。把丧尸弄完之后，再回404。我在前面用枪，我现在身上有五个弹夹，手环里还有大概几十个。我换弹夹的时候你们俩在前面顶着。等我换完了你们再往后退。一层内，确保丧尸清理完再下一层。杨墨槿无人机扫描准备。”
“好。”
几人拿出SLC-176步枪（一种警用步枪），按上消焰器和消声器，换上弹夹。
杭鹤羽先冲了出去，把枪背在身后，先用手枪解决了楼梯口那几个。
三声枪响，仿佛是触碰了地狱的一个封印铁链，楼里掀起了此起彼伏的嘶吼声，甚至连隔壁栋的丧尸都跟着附和。一层的铁门哐哐作响，几分钟后，就只听“哐当”，铁门被直接推倒。
杭鹤羽把手枪插回腰上，端起了突击步枪。
刚刚的动静足够把下面那一层所有的丧尸都引上来，而又因为地形优势，完全够他们搞定。于是在这小小的楼栋，成了丧尸的小型消散场，也是它们发出生命最后嘶鸣的地方。
但是并没有起到杀鸡吓猴的作用。
“柳铭鸫！程盛舟！接上！”杭鹤羽往后退了一步，他俩立刻接上。
杭鹤羽换了弹夹后，从手环里拿出两把散弹枪和弹夹，放在地上：“下一次接应你们就用散弹打，别TM打到我啊我警告你俩。”
“你还不相信我们？”柳铭鸫最后一梭子，“我没子弹了，你上来。”
散弹枪的威力和伤害范围比步枪厉害多了。纵使从一层还源源不断地涌入很多丧尸，但他们还是压制住了。
“韩衫雨！把外面截断！”杭鹤羽对着耳机喊，“不管你用什么方法，给我断掉外面的丧尸！”
韩衫雨看了一眼商昃，一个外人，也不好掏重机枪或者手榴弹一类的出来。
“商昃，降低高度！”韩衫雨吼道，“催泪瓦斯！”
“我来。”杨墨槿说，“现在他们也用不着无人机。你先看着。”
在杨墨槿半个理科生的“精准打击”下，丧尸往旁边窜了窜。
“杭姐我建议你别下来。”韩衫雨见状笑道。
“你要干嘛？”杭鹤羽正在换弹夹。
“在你楼道前放火。”
韩衫雨拿出不知道为什么要带来的两桶新的食用油，降落之后，在杨墨槿的烟雾弹的掩护下，浇了一地，然后又抓住直升机的救生索回到飞机。
一枪过去，火花四起。韩衫雨莫名其妙还撒了一瓶酒精，导致这个气味十分的难闻。
杭鹤羽在里面闻到了食用油加乙醇的味道，差点吐了出来。讲真，感觉当年上化学课氨水的气味都比这玩意儿好闻。
这还TM是花生油。就很诡异。
目的是达到了。杭鹤羽也不好多说。只是调了下位置，又是一梭子。
最后再没丧尸往上跑，杨墨槿开着无人机四处转悠了一下：“第七层没有丧尸了。”
“第六层也没有了。”
“第五层同上。”
杭鹤羽、柳铭鸫、程盛舟跟着无人机往下小心翼翼地走。这种违章建筑，鬼知道在他们一顿扫射之后还能有多牢固。
“第四层......”杨墨槿突然不说话了。
“怎么了？”杭鹤羽问。
“如实报吗？”杨墨槿犹豫着。
“别废话。”
“404卧室墙内存在三个不明生命体，是......紫色的点。”
杭鹤羽在404之前顿住了脚：“什么叫紫色的点，是人就是红色的点，丧尸就是蓝色的点，紫色的点是什么？半人半丧尸体吗？”
杨墨槿没法回答这个问题，只是和旁边的韩衫雨对视一眼：“我只能确定我没看错。”
杭鹤羽无语，打开手环里的扫描仪，发现真的有三个紫色的点在徘徊，在.........墙里。
程盛舟一脚把本打开的门踹开，旁边传来了撞墙的声音。
杭鹤羽从手环里摸出一把**，并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。接着她敲了敲墙，发现里面似乎是空心的。
她想了想，突然肘击了旁边卧室的门
卧室里布满了触目惊心的抓痕。
“韩衫雨，杨墨槿，你们俩把门堵死了。”杭鹤羽低头看了看那些抓痕，说。
“好。”
“柳铭鸫，程盛舟，把门和阳台的门关上，锁死。”
一切都做好之后，她让他俩对着最里面的一堵墙把枪举好，然后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一把尖嘴锤，对着那堵墙砸过去。
一下，两下。
墙面水泥被砸下来一大块后，露出一堵钢铁的门。
“这哪个脑阔有问题的在这个地方建实验室。”杭鹤羽甩了甩被震麻的手臂。
“这要输密码。”柳铭鸫看了一眼旁边露出来的输入密码的地方。
杭鹤羽拿出一罐指纹粉末，在上面刷了刷，发现并无指纹痕迹。
“这几个人还挺谨慎的。”杭鹤羽把粉末放了回去，拿出突击步枪，“柳铭鸫，靠你了。黑进去。”
“得，你把我弄过来就是为了这个的。”柳铭鸫白了她一眼，然后拿出笔记本电脑，将ip地址虚拟到国外，然后接上线，开始破解。
杭鹤羽无聊地把床头柜抽屉拉开，发现了里面由一种很莫名其妙的文字写出来的三张纸。想了想，拿出取证袋。
“密码锁已失效。”只听一声机器音，然后门缓缓打开。杭鹤羽一惊，下意识抽出腰间的手枪，对着门。
里面什么都没有，只是一个毛坯房。
杭鹤羽把证物放好之后，拿起突击步枪，“后退。”
几枪过去，并没有什么动静。
程盛舟打开手环，发现自己的位置和敌方位置重合。
“在楼下吧？”柳铭鸫问。
“杨墨槿。”杭鹤羽皱了皱眉后，唤道。
“队长我在。”
“查看楼下的04号房间内是什么情况。”
“门被锁死，无法进入。”
“杨墨槿。”柳铭鸫此时出声。
“怎么了鸫哥？”
“看见你左上角那个银色的写着‘钻头’的按钮了吗？按下它。然后冲过去。如果撞击后报错，点‘重塑’按钮。”
杨墨槿点击之后，无人机上立刻出现了一个钻头。而重塑之后，无人机自动解体，然后零件重组。
几次之后，门后面是一堵墙。
“墙后面是一个空间。”杨墨槿看着扫描仪，“但不知道情况。”
杭鹤羽走进正中间，敲了敲地板。
“你上来。扫描我眼前这一块儿。”
无人机扫描一圈之后，确定它是一个可以活动的机关。
“钻开。”杭鹤羽往后退。
“什么？”三个人同时发问。
杭鹤羽把他俩拽出房间，“无人机扫描最薄弱的地方，把它钻开。”
一个正圆形空井被钻开。杭鹤羽丢了一个烟雾弹进去，里面立刻就有反应了。
“who！”
声音有着丧尸的吼叫，然后一个丧尸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。
那个丧尸还有着人的语言，就说明它不完全是丧尸。杭鹤羽看着楼下，不敢出声。
她只有一个选择，把这帮人引上来。不然以这个洞，一个一个送，那就是送死。
“底下有多大？”杭鹤羽不敢探头，但这个是必须要知道的。
突然她想到手环上有个微型机器人，于是又扔了个烟雾弹，掩护机器人下去。
实验室的全景便一览无余。
细菌培养罐、基因编辑室、液体储蓄罐......杭鹤羽不得不感叹就这么点地方，还能有这么多东西，外国人真节俭。
液体储蓄罐里，还有两个半人半丧尸的东西在里面泡着，旁边有一个空的储蓄罐，是打开的，想必就是刚刚那人刚出来的地方。
杭鹤羽瞄准了对方，换了个大剂量的麻醉针然后瞄准他发射。
一声惨叫后，他便没了声。
另外两个同伴听到声音后也先后赶了过来，被杭鹤羽一枪一个，强制进入昏睡。
柳铭鸫最后拿了两个机器人，把这几个人都丢回液体储蓄罐里，拿了个瓶子装了一点里面的液体，然后盖上盖子，把瓶子也密封好，回来了。
“郎征朔，赶紧找人，来收拾这堆烂摊子。”杭鹤羽取下同感眼镜。他们的画面，已经实时传到z国公安部，郎征朔因为有授权，也看到了。
杭鹤羽再次见着那几个半死不活的玩意儿的时候，是在Z国公安部特殊审讯室，她和杨墨槿被派来审讯。
杨墨槿往她身后躲了躲，问：“这种东西真的能交流吗？”
杭鹤羽耸了耸肩：“不知道，但是我听到的语言是Y国，或者是M国的语言，所以应该还是可以交流一下的，我觉得。”
“这是档案，你先看看。十分钟之后开始审讯。”郎征朔递给她们俩一人一份档案。
“这么厚一沓十分钟？你真当当年高考刷题呢？”
“相信你。”
杭鹤羽和杨墨槿对视一眼，表示我们不相信我们自己行不行。
那个不明物种换了个缸，四周的玻璃全是防弹的，甚至能防住激光。
杨墨槿的作用，大多是翻译。为了给这个不明物种一份尊重，甚至是机翻和人工翻译同时具备。
“姓名？”
对方并不理睬，甚至似乎因为刺眼的灯光，变得异常愤怒。
耳机里的程盛舟偷偷告诉她，这家伙现在，有点偏紫蓝色，小心彻底丧尸化。
杭鹤羽把它头上那个灯关掉，然后看向它：“你有权利保持沉默，但是我们也可以对你进行必要的处置。”
那个玩意儿愣了愣，不解地看着杭鹤羽。
“开始偏红。”程盛舟说。
“这有啥区别。”柳铭鸫小声嘟囔。
“蓝紫色和紫蓝色的区别。”
果然，她过来前让程盛舟这个虽然是业余美术者来看颜色是对的。柳铭鸫眼里，能分得清蓝紫色和紫蓝色才见鬼了。
“你也是医生吧？”杭鹤羽从档案里抽出一张，举在它面前。
那家伙趴在玻璃壁上。
“你的目的是什么？”杭鹤羽从抽屉里拿出一卷胶带，把它贴在玻璃上。
这家伙好像不会缺氧。杨墨槿眯着眼睛看了看那家伙。
“你认为你做的是对的吗？”
那家伙闭上了嘴，又莫名安静下来。
从审讯室出来，杭鹤羽看了看各位领导，摇了摇头。
这个状态根本就没法沟通。她开始怀疑这几个玩意儿到底能不能沟通。
“杭鹤羽。”耳机里传来声音。
“怎么了？”杭鹤羽下意识抬头。
“来休息室一趟。”柳铭鸫说。
杭鹤羽在楼梯口犹豫着是坐电梯上去还是爬楼梯上去，然后被杨墨槿拽上楼梯。
“电梯那么多人，还不如爬楼梯。”杨墨槿拉着杭鹤羽就往上跑。
“你是不知道公安部的楼梯有多么的漫长。”杭鹤羽差点摔死在惯性之下。
“能有多漫长？”杨墨槿毅然决然。
杭鹤羽噗嗤一下笑了出来。
“大概我能爬两分半的那种。”她形容。
“啊？真的啊？”杨墨槿瞬间停下脚步。
“也来不及了。”杭鹤羽笑着，“看看我俩一块儿能爬多久。”
其实杭鹤羽也就诓骗一下这种未经世事的小孩。那种感觉没被套路过的眼神是真的清澈。
杨墨槿用她前外交天团优秀团花的直觉和荣誉打赌，杭鹤羽一定是在骗她。
不然说好的两分半呢？为什么两步就到了？
“两分半是怎么出来啊？”杨墨槿站在楼梯口气喘吁吁，为了缩短杭鹤羽口中的“两分半”，就这么不过二十几级台阶，她卯足了劲跑，最后泄气的时候，反而觉得很累。
“不行啊。”杭鹤羽靠着楼梯口，耍着帅，“还是虚了。”
“滚啊，你初中的时候体育都不如我。”杨墨槿拽住她的手，“小狐狸，把我扶过去小狐狸。”
杭鹤羽的耳垂一下就红了：“这个绰号能不能别叫了！”
“小狐狸还会脸红？”杨墨槿把头枕在杭鹤羽的肩膀上。
“我很A的好不好。”杭鹤羽拿自己的手摸了摸耳垂，有些发烫。
秋冬季节的时候，杭鹤羽的手莫名其妙会很冰，原来班里那帮人都说她虚，后来韩衫雨给她下了定论：就是虚，就是体寒。
后来调了一下，手也是一样冰冷，才发现这就是单纯的体质问题，跟体虚没啥关系。
话说回来，好像当年零花钱给自己花的最多的，就是在暖手宝上。
什么暖宝宝，电暖手宝，还有什么鬼掰掰乐，反正她买了一堆，最后还是塑料瓶好用。
学校是有热水的，装满了之后攥手里，能暖两节课。
就是有些饮料瓶它不是很耐高温，所以容易事故现场。
哎，说多了都是泪啊。
学霸系统测试顺便拯救世界提示您：看后求收藏（卧龙小说网http://www.wolongxs.com），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好书推荐：《我的剧本世界在自主运行》、《我是舰娘》、《我的师妹是妖女》、《交错世界之学院都市》、《认清现实后，她们开始追夫火葬场》、《好徒儿你就饶了为师伐》、
